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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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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姓名:許林月

人氣值:6104(∞)

綜合體質:90(∞)

精神力:30500(∞)

特殊體質:無

擁有物品:--】

【在線人數:6159897903】

【好友:0】

卡牌游戲進入第三階段,不過兩天,終於出現了更讓人瘋狂的卡牌:元素卡牌。

許林月在網上搜索看了一下關於元素卡牌的描述:

——火球【品質:B級;技能描述:使用火球卡牌後可召喚出直徑3cm的火球,使用時間:30min;CD時間6h;限制使用次數:3次】

——冰箭【品質:B級;技能描述:使用冰箭卡牌後可召喚出長為10cm的冰箭,使用時間:30min;CD時間6h;限制使用次數:3次】

——風刃【品質:B級;技能描述:使用風刃卡牌後可召喚出直徑3cm的風刃,使用時間:30min;CD時間6h;限制使用次數:3次】

——生長【品質:B級;技能描述:使用生長卡牌後可使萬物生長,使用時間:30min;CD時間6h;限制使用次數:3次】

——土遁【品質:B級;技能描述:使用土遁卡牌後可操縱身邊5m範圍內的土元素,使用時間:30min;CD時間6h;限制使用次數:3次】

這些元素卡牌再配合基礎卡牌一起使用,幾乎能真正實現人類的超人夢。

那些只在電視電影中看到的特效技能,終於在可以在現實中實現了!

於是,卡牌的擁護者們激動了、瘋狂了,一種將要稱霸宇宙的豪情壯志油然而生,壓也壓不住。

【天啦天啦天啦嗚嗚嗚嗚我好激動卡牌太厲害了!我愛卡牌!】

【我終於相信卡牌游戲可以讓我們‘翺翔宇宙、稱霸星河’!】

【也就是說將來有一天,我可以只靠自己的血肉之軀飛上月球去尋找嫦娥了?!】

【那個創造卡牌的人得多厲害啊?】

【那不是人,是神!】

【不說了,去搞人氣值了!】

【我也去!】

【……】

而對於失去手環的另一批人,這似乎並不是什麽好消息:他們永遠是普通人,而別人卻有機會征戰宇宙。

而能力差距越大,地位差距也會越來越高,沒有自保手段,普通人的生存只會越來越難。

許林月戳了戳手環,看了一下【神級物品排行榜】,果然,許思思依然在前三的位置。鄭家已經為她集齊了【火球】、【冰箭】、【生張】三張,並且她還發了一個使用【生長】卡牌的視頻,只見她穿著繡著無數花朵的紗裙,手裏拿著一支已經枯萎的玫瑰,指尖在泛黃掉落的花瓣上輕輕一點,只是瞬間,那枯萎的玫瑰花竟然重新煥發生機,泛黃的花瓣再次變得嬌艷欲滴——

此刻的許思思看起來像個神秘優雅的花仙子。

微博下的評論全在她誇她優雅美麗像個小精靈,一邊羨慕她可以這麽快擁有元素卡牌。

許林月起床泡了個泡面,剛吃沒幾口,郭媽媽便帶著人來敲門了,許林月疑惑的看向門口。她以為來的應該是警察,怎麽是他?

“小許,你朋友找。”

許林月打開房門,果然看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這會兒神色溫和的看著她,他的雙腿上還放著一些水果,“許小姐,好久不見。上次車禍多虧了你才勉強保住一命,這次是特地過來道謝的。冒昧打擾,我叫江固。”

這也是江固第一次見到沒戴口罩的許林月,她大大方方的露出臉上的傷口,並沒有因為他的突然出現而遮遮掩掩,臉上也沒有半絲自卑怯懦的神情。

她很坦然,這種坦然,不是知道傷疤沒治了不得不接受現實的坦然,而是有沒有這道傷疤,她依然是她的坦然。

想來她之前戴著口罩,只是想省些不必要的麻煩。

——被認出來是麻煩,異樣的眼神也是麻煩。

她神色幹凈簡單,也並沒有因為他對她的傷口表現出的若無其事而多看他一眼。

許林月看看他,說:“看來你恢覆得不錯,進來坐坐吧。”

“謝謝。”

江固用過幾次療愈卡後,如今已經能夠坐起來了,身體也恢覆了知覺,假以時日,必定能夠完全康覆。而他回到帝都的第一件事,就是來找許林月道謝。郭媽媽見他確實和許林月認識,這才下樓去,還順便給江固守在樓下的保鏢泡了杯茶。

許林月也沒料到他還會來找自己,一時間當真有些意外,她接過江固遞過來的水果,一邊推他進屋,“你的身體看起來比之前好了很多。”家裏沒多餘的杯子,也沒有開水茶葉,好在她買了不少飲料礦泉水,順手從冰箱裏拿出一罐可樂,拉開了遞給江固,“可樂喝嗎?”

“可以,謝謝。”他接過來,笑笑說,“療愈卡的效果很好,也幸虧你救我一命,讓我等到了卡牌的出現。”

眼下的江固一點不像第一次看見時那樣,那會兒的他瘦成了皮包骨,臉上毫無血色,盡管情緒溫和,不像普通病人那樣歇斯底裏和絕望,但他的心應該已經隨著身體的殘敗而慢慢失去色彩。此刻的他看起來比之前要健康許多,臉上有了肉,清瘦的輪廓變得淩厲,眼睛裏也有了別樣的色彩。

看來卡牌對於某些絕望的人來說,確實是很好的救贖。

江固沒有久留,他的保鏢很快過來,和他耳語兩句便離開了,許林月將他送到門口,手裏還拿著江固遞的名片,“有事隨時可以找我。”

“江氏制造?”那個鄭吉還去參加過葬禮的江固?

許林月對江固的了解不多,輪回中這個人出現的次數也少之又少,她只在新聞中看到過“鄭吉出席江家長子葬禮”的新聞,她沒有見過江固的人,也沒有看過江固的照片,所以一直沒有把江固和江家長子聯系起來。

不過她倒是聽聞過一些關於江家的傳聞,據說江固母親早逝,父親另娶,江固年少就出國念書,直到他學成歸來,誰知接手□□沒多久,又意外發生車禍,造成終生殘疾,癱瘓幾年後再次因意外車禍身死。還有人說他這輩子這麽慘,肯定是上輩子作惡太多,贖罪來的。

許林月沒想到自己意外幫忙救下來的竟然是他。

江固離開郭家小樓,想到手環裏的療愈卡,這本來是他準備送給許林月的,她臉上的傷口正好需要,但他沒想到許林月臉上的傷口,和資料裏看到的幾乎別無二致。

她竟然沒有用過療愈卡,為什麽?

這確實大大出乎江固的意料之外。

……

鄭吉雖然醒了,但是他並沒有立刻和警察供出許林月,一是監控沒有拍到許林月,二是兇器上沒有指紋,三是據說案發現場並沒有找到第二個人存在過的痕跡。

這讓他疑惑了,甚至懷疑是不是他走火入魔,自己給了自己一刀?

好在他很快就拿到了許林月在獄中的信息,大概就是許林月坐牢期間並不安分,是個刺頭,和獄友三天兩頭打架,這是她經常受傷的原因,也是她會毀容的原因所在。在監獄裏和人發生爭執,並不是什麽難以理解的事情。

王特助說:“能進監獄的,都不是什麽善茬,許林月和她們硬碰硬,自己也沒討到好。”

鄭吉也沒想到許林月可以幾次顛覆他的認知,他曾經以為她是溫柔羞怯的,直到她推許思思下樓,他才發現那些不過是她的偽裝;到了王醫生出現,他發覺自己可能是冤枉了她的時候,她又出現毫不留情斬斷了他的手腕,他又發現她遠比他以為的心狠絕情。

他心裏很清楚,許林月砍他手腕,是記恨他曾差點掐死她。

王特助:“許林月真正開始讓人覺得奇怪的,是在她出獄三個月前,昏迷醒來之後,因為從那時候開始,她就再也沒有和人打架了,但是曾經和她打過架的人都莫名其妙受傷,有人摔斷了腿、有人摔斷了手,還有人平地走路給自己摔了個腦震蕩……當時覺得沒什麽,但現在想來,怪邪門的。”

“但是那期間並沒有發生什麽可疑的地方,周圍還是原來那些人,也沒有人去探監。難道是她那次昏迷,傷到腦子的時候,觸發了什麽金手指?”

鄭吉道:“金手指?”

王特助遲疑道:“……卡牌游戲都出現了,好像有金手指也不是太讓人意外?”

這倒是,鄭吉想到許林月出神入化的手段,自己竟然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,別說,還真像是擁有了什麽金手指。

王特助看鄭吉陷入思索,他猶豫了一會兒,道:“鄭總,其實我覺得有些奇怪,就是許林月她在監獄的時候,幾乎每周都會進醫務室,重傷輕傷從未斷過,有次被打到脾臟破裂,差點就死了……許林月她看著也不傻,她明明打不過那些人,為什麽還要天天去挑釁別人?”

鄭吉神色一凝:“你查到什麽了?”

“所有我確實又繼續追查了一下,查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,我不知道該不該說?”

鄭吉看了王特助一眼,不知道為什麽,他竟然想到許思源,許思源是個妹控,他雖然心思深沈毒辣,但對許思思卻極好,可以說許思思是為他唯一的逆鱗。因為許思源的母親早年因病去世,臨走時交代他一定要好好照顧妹妹,那會兒許思思才一歲不到,又因為在許思源母親的葬禮上差點弄丟過,所以許思源格外看中許思思。

許林月傷害了許思思,許思源要是想為許思思出氣,對付許林月也不是不可能。

如果真的是這樣……

“是許思源?”

“這還不清楚,但是我查過和許林月同監獄的獄友家人,他們中有人收過來路不明的錢,據他們交代,只要讓許林月受傷,就可以拿到錢,錢財多少,按照許林月受傷的程度來算,而且是越重越多。”

所以這才是許林月經常受傷的真相,她不是刺頭,而是被人欺辱?!

鄭吉簡直不敢置信,他猛地拍了一下床面,拉扯到還未完全好的傷口,他吸了口氣:“肯定是許思源幹的!”

除了許家人,許林月沒有得罪過別人!

“廖平曉還是沒找到?”

“沒有。”

如果只是廖平曉自己跑走躲起來,他不可能找不到,能把她藏得這麽滴水不漏的,大概也只有許思源了。

許思源這樣針對許林月,又將廖平曉藏起來,王醫生說的是真的?許思源為了許思思,竟然汙蔑許林月?

許思思知情嗎?

鄭吉想起許林月砍掉自己手腕時冷漠的眼神,腦海中再次浮現兩年多前,站在法庭上的許林月,回過頭來看他的那一眼:絕望,痛苦,恐懼,頹然,失望……

耳邊又聽到她在問:“為什麽……為什麽……”

他的心忽然一窒。

盡管還沒有證據,但鄭吉心裏已經有了預感,兩年前,他可能真的冤枉了許林月。

許思源得知鄭吉在查許林月,很可能查到了監獄的事情,他並沒有覺得很擔心,沒有證據的事情,他也不能拿他如何。

他現在滿心都是卡牌游戲,根本無暇顧及其他。

……

這邊,許林月等了兩天,好歹是等到了警察來,他們追問她鄭吉受傷那天夜裏她都去了什麽地方,做過什麽,許林月倒是很坦然的承認那天夜裏她睡不著,在半山別墅附近騎過電瓶車,但她也沒做什麽,就是路過,很快就走了。

根據監控錄像顯示,她確實只是路過,什麽也沒做就走了。前後不過十分分鐘。就算她想作案,時間上也來不及。

“那麽晚了,你去那裏做什麽?只是路過嗎?”

“報仇。”

“……你和鄭吉之間有什麽恩怨?”

許林月笑笑,再次坐在警察局,接受審問,她一點沒有當初的惶恐和害怕:“你們來之前應該調查過我,我和鄭吉在一起過,後來才知道他把我當成許思思的替身,在許思思回國後不久,他和許思思舊情覆燃。但那個時候我和他還沒有分手,剛好又被記者拍了,外界便傳我勾引他,破壞他和許思思的感情。”

警察大哥其實也知道一些,畢竟當年這事兒鬧得很大,許林月還因為傷了許思思坐牢,“所以你因此記恨他?”

“是的,我當時被罵得很慘,也有許思思的狂熱粉來找我麻煩,我當時去求過鄭吉,希望他出面幫我澄清,但他拒絕了。他希望我忍一忍,我只是素人,而許思思是當紅偶像,偶像失格,對許思思來說是巨大的打擊。”她語氣平靜的陳述道,“當然,我說的話你們可以去向鄭吉求證。”

因為許林月的極力配合,她又回答了幾個問題後就離開了警察局。

郭興早就等到警察局門口了,見許林月出來,緊張道:“怎麽回事啊?警察說什麽?我媽媽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都快嚇死了!是不是龍哥報的警?”

許林月搖搖頭,安撫道:“別擔心,不是。”

郭興松了口氣,隨之更疑惑了:“那是為什麽?”

“鄭吉被砍斷了一只手,他們在找兇手。”

“鄭吉?那個鄭吉?哪位大俠幹的好事?!”郭興了解了他許姐和鄭吉、許思思之間的恩怨後,就特別討厭鄭吉,要不是他確實接觸不到對方,都得去揍他一頓給許姐報仇!

許林月輕笑一聲:“走吧,回家。”

不過郭興還有事情要忙,見許林月沒事,就又走了,許林月在路邊掃了個自行車,這才一路慢悠悠地往回騎。

走到一半,她的耳朵裏聽到一個求救的聲音,聲音很微弱,似乎在某個地下室。

“——打死我吧!你們最好打死我,否則大爺我非弄死你們不可!”少年的聲音斷斷續續,虛弱、痛苦,伴隨著幾聲悶哼。

“我爸是秦邦!”

“等著吧,警察不會放過你們的!”

“你這還做夢了,現在每天失蹤的人口海了去,誰有時間來找你?”

“秦邦是誰?不認識。”

“哈哈你的手環已經消失了,你現在就是個普通賤民,能和我們新人類比嗎?”

“就是,我們將來可是要翺翔宇宙的,你一個廢物,給我們提鞋都不配!”

“強哥,別跟他廢話,打了再說,看他服不服!”

秦少雲是在三天前的淩晨被抓的,那天剛好是第二階段卡牌任務倒計時,他和朋友到了一個卡牌會所,原本是來湊湊熱鬧,玩玩卡牌,因為位置偏僻、場地又大,能夠極大的發揮卡牌的力量,哪知道就被幾個地痞流氓盯上,搶走了他的所有卡牌和人氣值,因為沒有完成任務,他的手環也消失了,他失去了玩家的身份,成了一個普通人。

所以這會兒相較於挨揍的痛苦,他心裏更多的,還是失去卡牌的絕望。

他沒有卡牌了,再也不能完成他的超人夢想了,早知道他說什麽也不溜出來玩兒!他後悔得捶胸頓足,恨不得時間重來,他肯定聽話再也不亂來了。

想到這些,他又忍不住眼眶通紅,但是一看到強哥那幾人囂張得意的嘴臉,他又把眼淚忍了回去。

強哥蹲在地上,拍了拍秦少雲的臉:“恨吧,使勁恨我,為我們提供更多的人氣值,你就可以多活幾天。”

“我呸!”

“你他媽還敢犟,給我揍他!往死裏揍!”

秦少雲感覺自己真的要把打死了,他被踹到肚子,一只腳踩在他頭上碾壓,其實他也知道自己應該服個軟,這樣才能延長時間等人來救,可他這暴脾氣,根本忍不了,大不了就魚死網破,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。

完了,死就死吧!

他壓下心中強烈的憤恨和不甘,死了也好過被人奴役!

他腦子愈發昏沈,強烈的疼痛、疲倦、饑餓、寒冷,讓他慢慢放棄了求生的想法,死吧,死了算了……

在一片昏沈的黑暗中,秦少雲聽到了一個奇怪的聲音:

“死什麽,醒過來。”

嗯?

疼痛消失了,辱罵也一並遠去,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,看到了一個戴著口罩的短發少女,她眼睛亮晶晶的,仿佛是這黑夜唯一的光,聲音很溫和:“你再堅持一下,救護車馬上就到。”

……嗯?

他沒死嗎?

那些變態呢?

許林月看了眼那幾個被捏斷腿骨,暈倒在地、生死不知的人。

她脫下外套,蓋在秦少雲身上。

他迷迷糊糊的,扭動脖子,可惜地下室昏暗潮濕,他什麽都看不清,只感覺身上有了些許暖意,終於,他暈了過去。

作者有話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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